唐之《拓枝舞》
“拓枝舞”也是源于西域石国的一种乐舞。以乞寒舞、胡腾舞、拓枝舞、胡旋舞为代表的西域乐舞艺术为唐代举国崇尚并对中原舞蹈艺术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拓枝”当为“柘枝”,见《居易录》卷八。史载:“石(国),或日拓支、日拓折、日赫时,汉大宛北鄙也。”据向达先生考证,“拓枝舞”是从西域石国传入中原的。《说郛》卷二十三上舞柘 舞柘之本,出拓枝氏之国,流传误为柘枝也,其字相近。唐代拓枝舞属“健舞”类,屈拓枝则属“软舞”类。
在近年考古活动中出土的阿斯塔那靠前座唐墓里,出土了保存完好的舞乐绢画,原件绘于六扇屏风之上,也是初唐时期的绘画精品。在屏风上画二舞伎,四乐伎,每扇屏风上各画一人。保存较完好的一个舞伎,头换高髻,额上细描雉形花钿,着黄蓝色卷草纹白袄,锦袖、红裳,足穿高头青绚履,左手拈披帛,似要挥披帛而舞。唐代内地流行源出于安西的“拓枝舞”,初唐时的拓枝舞多为双人对舞,称“双拓枝”。所以有人推测,这可能是表现“拓枝舞”时的一个场面。
唐人的诗篇中有很多描写“柘枝舞”的佳句。唐沈亚之有《柘枝舞赋》。《乐府诗集》、《梦溪笔谈》。这些诗作常常写到动人的鼓声,如:“平铺一合锦筵开,连击三声画鼓催”;“鼓催残拍腰身软,汗透罗衣雨点花”;“《柘枝》初出鼓声招”;“大鼓当风舞《拓枝》”等等:充分证明“拓枝舞”是在鼓声伴奏下出场、起舞的,其舞蹈必然具有节奏鲜明、气氛热烈、风格健朗的特点。在张枯《观杨瑗《拓枝》中有“缓遮檀口唱新词”之句,由此可知“拓枝舞”表演间有歌唱的段落。
“拓枝舞”传入中原以后,在广泛、长期的流传中已逐渐发展变化,从保持原有民族风格的单人《柘枝舞》,到由二人表演的“双柘枝”,还有儿童舞蹈《屈拓枝》(或作《屈枝》)。可能由于表演风格不同,《屈拓枝》不属“健舞”类,而属“软舞”类。一般是宫里在传统节日来到时,表演的一种健舞,即傩舞,叫拓枝舞。跳傩舞的时候要带傩面具,非人非兽,十分狞厉威严,传说有种神秘的力量,以此乞求避邪除凶。
唐代“拓枝舞”流行很广,除京都长安外,常州、杭州、洪州(南昌)、潭州(长沙)、 四川等地均有人表演“拓枝舞”。先秦时期楚地(以现在襄樊和长阳为拓枝舞中心),湖南地方歌舞发达,巫舞傩戏至今仍有遗响。经济文化发展的唐代,湖南歌舞活动也很活跃。杜甫《江南逢李龟年》诗,记述他在长沙(当时叫潭州)遇见这位开元名乐师的故事;李翱诗有“姑苏太守青娥女,流落长沙拓枝舞”之句;李商隐《潭州》诗中写道:“楚歌重垒怨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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